第11章 境界划分
方藏道发誓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耗子。
“耗子都能修炼成精了吗？”
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耗子都能成精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
正当方藏道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这声音将方藏道吓了一大跳，差点掉头就跑。
不过随即便明白过来，这儿就他一个人。
门内之人是神仙吗？
他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门内是仙人的洞天福地，一步踏入，便能远远看见仙人站在云彩里，脚踏莲花，手持宝物，一股仙气将他托起，飞升天庭。
他小心翼翼的踏入漆黑的大门，一股天旋地转之感，还没等看清周围的景象，他就蹲下身吐了起来。
等他吐舒服了，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和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空间并不大，能隐约看出这是一处古老的大殿，两排石柱上架着灵火，将整个空间照亮。
大殿中央有个高台，高台之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
“臭道士怎么选了一个废物？”
方藏道闻声看去，惊得他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不知什么时候大殿之中出现了两道身影，这第一道还算正常，是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白胡子爷爷，仙风道骨，神仙形象，一股仙家之气。
他左边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居然是一只熊猫，比正常熊猫大了两倍左右。
“没出息。”
白胡子老头略带鄙夷地看着方藏道，连那头大熊猫都露出不屑之色。
方藏道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他都要接受。
没有仙人，没有洞天福地，更没有仙法秘籍，就那个老头稍微有些仙家模样。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方藏道出声问道。
谁料老头阴恻恻地笑道：“这是梦想开始的地方。”
“什么？”方藏道不明白，意思是这有宝藏吗？
“您是？”方藏道试探性地问道。
“你祖宗！”老头没好气地回答。
方藏道笑容僵在脸上，看来这位仙人模样的老头脾气怎么好，不过能和他说话就代表自己暂时安全了。
“那个，我是个孤儿，说不定是个野种，我祖上埋哪儿我的不知道，您别拿自己开玩笑。”
老头面皮抽动，他有一种一巴掌将方藏道拍死在这儿的冲动。
“现在是多少年？”老头一副不情愿地问道，好像方藏道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什么？”方藏道没反应过来，这老头难道没出去过吗？
“2019年。”方藏道老实回答道。
老头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些许唏嘘：“越来越糊涂了，不过几年而已。”
“前辈在这待了多久？”
老头撇了方藏道一眼，幽幽道：“记不清了，但每过一段时间便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还真让人意外，社会发展很快，许多东西我都看不懂了。”
“不过现在的人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后面这句话方藏道没有听清，但之前的话却让他心惊。
原来是个老怪物。
方藏道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问道：“前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要叫祖宗。”
……
好像是妥协，有好像是认命一样，那老头叹道：“那臭道士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选了你，但总有他的理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又瞧了瞧方藏道满纹身的手臂，一副惋惜之色，小混混？
“你说说你，要找人也别找一个小混混来啊，要资质没资质，要气质没气质，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材。”
方藏道有些尴尬，当着别人面就别说出来好吗？
“您说的臭道士是不是和尚的模样？”
“不是他会是谁？不然我能放你进来？”
好嘛，这下找对地方了。
于是方藏道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我来这里是干嘛来了？”
“给你爆装备的。”
方藏道：“？？？”
不过下一刻他便心花怒放，难道真如套路文中那样，遇见老爷爷，功法装备随便爆？
但下一秒老头毫不留情地出声打击道：“那东西就在祭台上，不过你得死一次才能得到。”
方藏道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他这么怕死的人，叫他死一次？
“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我最好奇的是你灵根怎么和脊柱融合了？你还没有到达这一步啊。”
“唉。”
方藏道哀叹一声，他点上了烟，说起了从前。
他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表示自己还挺后悔得到天书的。
虽说以前的日子不好过，但也胜过现在不少。
听完方藏道的讲述，老头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是想想以后怎么活下去吧。”
“您什么意思？”
老头幸灾乐祸的看着方藏道，好一会儿才说道：“从你答应臭道士的那一刻起，你们便有因缘，因果报应，天道循环，饶得过谁啊？”
方藏道没听明白，便问道：“前辈能不能说得通俗易懂些？”
“意思就是，因为那臭道士，从此以后你说不定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出门被车撞死，遇见千丝道人那也很正常。”
“为什么！”
“臭道士是什么人我都不清楚，我推测应该是能影响天道的存在，你想想，你和他扯上因果，没被雷劈死就算不错了。”
说道这，老头好像明白过来，他继续说道：“我明白为什么选你了，到现在为止你都还是完整的，难道你能欺过天道？”
什么天道不天道的方藏道不明白，感情自己的遭遇都和那臭道士有关。
他可不想死，他还没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精彩，还没找到女朋友呢。
“我不干了，我不想死，我只想好好过我的日子。”
“晚了，从你答应他开始，就已经命中注定。”
“那我这修为也不要了，书你替我还给他，我现在就自废修为。”
老人淡淡地说道：“没用。”
方藏道急了，他赶忙说道：“我这还有他给我的三包凭证，我要退货！”
“什么三包凭证？没听说过。”
“他拿着刀比在我脖子上让我答应的！”
“那也是你答应的。”
方藏道失去全身力气，神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什么狗屁帮你做一件事情，我不干了！
老人突然有些同情方藏道，因为他同样也被臭道士坑过。
“你这不是没事吗？都小风小浪啦。”
突然，方藏道从地上坐起来，他激动的说道：“我躲这里不就行了吗？老子就不信，麻烦事会找到这儿来？”
老人微微叹气，他实在不忍心打击方藏道。
老人幽幽道：“我在这儿呢，你以为你能好过？”
“在说了，即是我不找你麻烦，说不定哪天一颗卫星就掉下来了，火星撞地球也不是不可能的。”
方藏道这次是真绝望了，他面如死灰，千丝道人对他的折磨他不想在体会了，不想天天都生活在恐惧里。
方藏道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他感觉他以后的人生充满了黑暗。
老人深知方藏道此时的感受，曾经他也绝望过。
他出声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等你来到底是干嘛的吗？”
“不想。”
老人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是来帮你变强的，你想想，当你变强以后还担心什么危险吗？就算是火星撞地球你也能活下来！”
方藏道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内心深处燃起希望之火。
他问道：“怎么变强？有什么捷径可走吗？”
“仙途怎么会有捷径呢？”
“那我还是等死算了。”
老人狠狠捏了捏握紧的拳头，他那种一巴掌拍死方藏道的冲动又来了。
“两条路，一是坐这儿等死，二是好生修炼，变强后去揍那臭道士一顿，你选哪个？”
这还用说？方藏道现在只想狠狠抽那臭道士一顿。
老人点点头，便直接开始进入正题。
“这就对了嘛，我也早就想揍那臭道士一顿了。”
“你怎么帮我变强？”
“我会将你正式引入仙途，传你仙法，赐你神通。”
方藏道内心一片憧憬，原来小说中的套路都是真的，真的有老爷爷！
他迫不及待说道：“那你快传我仙法！”
老头想了想后问道：“你对大道仙途知道多少？”
方藏道摇摇头，除了天书里讲解的内容，其他的一窍不通。
“你连基本都不懂，怎么传你？”
方藏道内心火急火燎，废什么话，你快给我啊，是戒指还是玉简？
不过他也明白一个道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便问道：“什么是大道？”
“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给你普及基本常识。”
“仙途不是一蹴而成的，虽有一命二运三风水，更有阴德与香火一说，但都避不过修行者本身，修道修的是心，炼的是大道之心。”
“不以长生为目的，只以本心为大道。”
“从古至今，人们对于大道的追求从未断过，从而衍生出许多的修行之法，这些法门虽多，但万变不离其宗，到最后都是为了成就大道。”
“比如说你的修行之法便是种灵根，破九宫，结仙胎，从而在体内开辟道路，直通大道。”
“有些人则是炼炁化神，炼神还虚，更有甚者，以体纳物，祭器成道，蜀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们将神剑藏与体内祭炼，剑器越强，他们就越强，这也是剑修的可怕之处。”
“天下法门众多，无论是何种法门都不可小觑，即是是小道，也有他的独特之处。”
方藏道似懂非懂，以他肚子里的墨水，能听懂这些，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但因为法门众多，每个法门都有自己的境界划分，修士们便划分了四个通用境界。”
“寻道出尘、问道凌霄、人间圆满、陆地神仙。陆地神仙便是人间最强的战力了，到了此境界，寿元可达四百载，一己之力可敌人间一国！”
“现如今，人间的陆地神仙不过一手之数，仙道凋零啊。”老头感叹，在他那个时代，别说陆地神仙，连大罗金仙也是随处可见。
方藏道听完，他很好奇老头到底处于什么境界，他便问道：“您处于哪一境界？”
老人呵呵一笑，有些落寞地说道：“我现在就是一道残魂，何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