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家庭活动日
早上九点,燃燃醒了。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想看看tiger在哪儿。有了昨晚的经验,她不敢乱闯,又不好意思大声呼喊,只好去到客厅。
tiger正在吃饭,见了燃燃,说:“快过来吃饭。”
吃完饭,两人准备出门。
tiger叫住了燃燃:“把鞋擦干净了再走。”
“我这是新鞋!”
tiger蹲下,帮燃燃擦鞋,边擦还边说:“不爱干净的人不配穿白鞋!”
“你怎么说的话跟我妈一样?我妈经常说我,你的鞋脏得鼻子眼睛都看不到了。最后都是她看不下去给我擦的。”
“我从小学五年级读寄宿学校开始就是自己照顾自己,没有人唠叨我。”
“那你多幸运啊!”
“没有人会把这当做幸运。”
“对不起!我还是自己擦吧,保证白得让你不忍直视。”
tiger拍拍燃燃的头。
燃燃有些生气,“你摸了鞋又来摸我的头。”
“走吧。”
到了活动现场,正好听到徐小妹的演讲。徐小妹讲的是妄断美丑对他人的伤害,结尾她说到:“美是人们内心的追求,而不应该成为对他人的要求。”
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燃燃也跟着鼓掌,赞叹到:“小妹真的只有十岁吗?太厉害了。”
徐母回应到:“这都是课堂上教的技术,她不一定有那么深刻的认识。”
燃燃正想说徐母太谦虚了,徐母继续说到:“她要下个月才满十岁呢!”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起初燃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似乎这一家人不怎么熟。tiger说过他母亲已经去世了,徐妈妈一定是他的继母,徐爸爸沉默寡言,和儿子也不亲近。还好有小妹一直在活跃气氛,不停地跟大家夹菜。小妹感叹到:“今天要是姐姐姐夫能来就更完美了!”
徐妈妈马上宽慰到:“他们都是医生,工作忙,等你生日的时候一定来陪你。”
下午,家庭运动会开始了。首先进行的是两人三足接力跑,是以班为单位展开对抗。大家利用有限的时间联系着。小妹耐心地教授燃燃和tiger制胜技巧,两人认真学习研究。
发令枪响,比赛开始了,小妹的班级一直在第二名,离第一名只有微弱的劣势。最后一棒是小妹他们,小妹临危不乱,沉着指挥,很快追了上去,最终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全班同学都抱在一起热烈庆贺,燃燃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全身心的快乐。人群中,燃燃注意到一个女同学一直反应冷淡。见她衣着光鲜,天生丽质,燃燃猜想她是带头攻击小妹长相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安排小妹跑最后一棒。这种集体项目,跑最后一棒的压力会很大。如果今天参加比赛的是小妹年近六十的父母,获胜的希望相对渺茫。
小妹和一个男同学一起吃棒棒糖庆祝,两人还交换吃对方的棒棒糖。燃燃看了有些生理上的不适,不禁皱了皱眉头。
休息了一会儿,下一项比赛要开始了。这一项比赛相对不需要体力,三人分配角色,一人描述,一人坐着,一人蹲在坐在的人身后根据描述者的指令给坐着的人化妆,最后三人一起自拍,最后由大家评选出第一名。这当然不是完全比拼谁画得最好,最终还是比拼家庭的人气。
燃燃不想被化妆,于是说:“我来描述,小妹你给你哥哥画吧。”大家都同意了。小花很有天赋,居然从背后画也能画得很好。
小妹让tiger和燃燃将手搭起来,她坐了上去,指挥到:“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亲我的脸,我们拍张照。”tiger和燃燃照做了。数到三时,小妹突然闪开,tiger和燃燃嘴对嘴亲到了一起,这一刻被定格了下来。
小妹得逞了,欢呼:“太好了!”
tiger涂了粉红色的口红,他的嘴唇紧紧贴上燃燃的唇。燃燃感觉到口红粘稠的触感,脸被tiger的胡须扎得就像触电了一般,电流瞬间传遍了全身。她本以为自己会很反感接触到对方的唾液和像砂纸一样的脸庞,可是她没有,但也没有很开心,更多的是惊慌。
为了避免尴尬,燃燃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说:“我去下洗手间。”小妹细心地帮哥哥把妆卸干净,开始准备下一个运动项目——扔沙包。
一路上,燃燃竟有些沉醉在刚才的那个不经意的吻当中。那个吻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进行下去,不知不觉她的脸红了。到了卫生间,燃燃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害羞的样子,才回过神来,她有些失落,自言自语:“他只是你工作中遇到的人,和你的生活其实离得很远,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燃燃四处闲逛,想等自己心情平复了才回去。她偶然看到小妹的女同学独自一人在装石子,她没有多想,暗自走开了。她回到操场,比赛快开始了,小妹抓紧时间给燃燃讲解规则:“特别简单,你和哥哥不让沙包砸到我就可以了,躲避的时间更长的家庭获胜。”
比赛哨声吹响,沙包像雨点一样砸来,砸在身上就会留下一团粉末,但是根本不疼。大家正玩得尽兴时,燃燃突然发现小妹那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学手中的沙包和别人的有些不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决定叫停比赛。小妹意识到燃燃走神了,于是不停扯她衣角。这时,一个特别的沙包朝小妹砸去,tiger分身乏术,燃燃第一时间整个人抱住小妹,沙包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燃燃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tiger正陪在她旁边。燃燃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身体有些僵硬,她努力了一会儿,失败了,就继续躺着了。
tiger一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说:“怎么不让我帮你?”
“你就不能主动帮帮我吗?”
“我又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燃燃立刻意识到,相爱的人之间的默契是要长时间相处才能形成的,陌生人之间还是依靠语言沟通效率更高。她心里有些别扭,本来简单的合作关系现在变得扭曲了,她不停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希望恢复理智。她试着动了动大脚趾,慢慢身体能灵活运转了。她起身下床,穿鞋,去到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tiger叫来了医生给她做了个检查。医生告诉她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办好了手续,燃燃准备回家。tiger拿出一条连衣裙给燃燃:“你衣服上染上血了,换了衣服再走。”
换好了衣服,tiger送燃燃回家。到了地铁站,燃燃对tiger说:“就在这儿停吧,我自己回去。”
tiger没有理会。
燃燃有些不解,略带气愤的语气说:“我是做错了什么吗?凭什么要看你的脸色?”
tiger把车停在了路边,说:“下车,我们聊聊。”
天色已晚,燃燃有些饿了,于是说:“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tiger带燃燃去了一家中餐厅,两人坐在包厢里,等着服务员上菜。tiger静静地看着燃燃,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蜜意。燃燃有些享受这样被注视,可是她不想沉溺其中,于是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不是要聊聊吗?怎么不说话?”
tiger拿出一个信封给燃燃:“这是你今天的报酬。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冲在前面,保护妹妹是我的责任。”
燃燃看到信封鼓鼓的,估计至少有一万块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说:“你不用自责。我没事,你妹妹也没事,这不是挺好的嘛。”
“我宁愿是自己被砸。”
“我早说过嫉妒之心是会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