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程子易傳晚授門人　身後書故事

程子易傳，晚始授門人。止齋閻按：「止齋，陳傅良號。」〇全云：「陳傅良，字君舉。」春秋後傳亦曰：「此身後之書。」劉道原全云：「名恕。」謂：「柳芳唐曆本皆不同，由芳書未成而傳之故也。」

【閻案】晉書孫盛傳：「著晉陽秋，咸稱良史，諸子私改之。盛初寫兩定本，寄慕容儁。後孝武帝博求異聞，始於遼東得之，以相考校，多有不同，書遂兩存。」〇太平寰宇記：「高句麗國書籍中有晉陽秋。」安得今日有人向彼國購得乎？

【元圻案】楊龜山程子易傳跋曰：「伊川先生著易傳，未及成書而先生得疾，將啓手足，以其書授門人張繹。未幾繹卒。政和之初，予友謝顯道得其書，示予，乃始校定，去其重複，踰年而始完。」〇樓攻媿止齋春秋後傳序曰：「春秋後傳、左氏章指二書，故中書舍人止齋陳公傅良之所著也。鑰從止齋遊，雖不得執經其門，嘗深叩之。同在西掖時，始以隱公後傳數篇相示，爲道春秋之所以作，左氏之所以有功於經者，其説卓然。未幾去國，而鑰亦歸。朋友之來，必以此書爲問，雖親炙之者跪以請，則曰：『此某身後之書也。』既不幸卒於嘉泰三年，而此書始出於笥中。」〇司馬温公劉道原十國紀年序曰：「道原好著書，其成者十國紀年四十二卷，包羲至周厲王疑年譜、共和至熙寧年略譜各一卷，資治通鑑外紀十卷，餘皆未成，亦未以傳人，曰：『今柳芳唐曆本皆不同，由芳書未成而傳之故也。』期於瞑目然後傳。」〇劉道原，筠州人，涣子。舉進士，官秘書丞，與司馬温公同修資治通鑑。〇唐書柳芳傳：「芳字仲敷，蒲州河東人。開元末擢進士第，直史館。坐事徙黔中。時高力士亦貶巫州，因從力士質開元、天寶及禁中事，倣編年法，爲唐曆四十篇，頗有異聞。」〇范甯穀梁傳敘曰：「君子之於春秋，没身而已矣。」亦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