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离开青楼之后，周炎躲躲藏藏，甩掉后面的几个小尾巴。兜兜转转几条街满满当当的都是些小商贩，摊位旁时常有几个乞丐在乞讨，周炎蹲下扔了三两银子，凑近点问：“老刘呢？外袍给你们带着跟着我的人多绕绕，尽量往这周围的绕。”说完，脱下外袍，拿着乞丐准备的破布外袍听到地点便穿上往东走去。

莫疏晚看着黄铜镜里钟之若为她仔细梳发的样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忘了在梳头，扯到了发，轻吸了口气，钟之若只好慢慢放下，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你小心不要低头。”

“你没有要问我的。”莫疏晚把玩着桌上满是璀璨，琳琅满目的簪子玉器。

周炎往东一直走，街巷上不时有些乞丐为他引路，直至城东的一处酒馆，外面一排梅花，不时有花瓣掉落，酒馆里刘光洋在默默喝酒，另一侧地上躺着的是岑遇。

“岑兄这是怎么了？”周炎蹲下身看。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把烂摊子扔给我，他没事，中了软骨散，过一会儿应该就醒了。”刘光洋话是这么说，还是倒了杯酒递给周炎。

“能者多劳，明日都安排好了吗？”周炎喝了口酒。

刘光洋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人死了。”刘光洋抬头看了周炎重重落下的酒杯。

周炎酒杯里的酒全撒了，手微微颤抖，还有酒渍。“想不到我找了她这么久，她还是死了。”

“你是尽力了，是她一意孤行非要混到莫景昱身边，她已经同流合污了，也就临死之前幡然悔悟而已，在这之间，她一直利用你，你也就念着当初她对你的那点好一直护着她。”刘光洋沉沉的声音说道，“钟姑娘知道你曾经的风花雪月吗？”

周炎听到钟之若的名字，原来悲伤的神色微微一笑，回想起还未到扬州的路上，他因为盯着一条洗的发白的方巾发呆。钟之若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周炎便说起那段往事：“这条方巾的主人是方雪露，打从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是我与刘兄也是刚熟络，她特别闹腾的时常在我们眼前晃，后来才知道她是在当地做生意的富商之女，母亲早亡，她爹也不怎么管，至今回想起那段时间也是很开心的，后来有了变故，生死录重现江湖，我们三人无意间发现了她爹竟然可以指使一些死士，导致我们那里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之后的第三天方雪露说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一定要混到莫景昱身边，我和刘兄一直制止了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