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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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些年,一起搬过的家

胜梅丈夫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平时很少来往,大嫂一向对婆婆一家人不太满意。在刚结婚没多久时,大嫂带着孩子来成民家里串门,看到胜梅面黄肌瘦的样子,大嫂把她拉到一边问:“你结婚之前挺胖的,怎么现在这么瘦呢?咱妈对你好吗?”胜梅犹豫了一下回答:“还行,挺好的……”大嫂又说:“媳妇儿啊,你骗不了我,我看了这么多年,她家的情况我了如指掌,三个小姑子加上你婆婆,简直‘XX帮’啊!就欺负他这个儿子,你男人老实。不信就往后看,如果你婆婆一家人对你好,你就当你大嫂今天放屁了,如果她们对你不好,你一定要想起大嫂今天说的这些话……”

胜梅虽然嘴上微笑着,但心里却在打鼓,她心里最清楚大嫂的话是否正确。然而目前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时间是证明一切的最好方法。

正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大嫂的孩子突然嚷着要回家,大嫂不得已带着孩子离开了。而她们离开后,丈夫的脸突然变的非常难看,但胜梅并没发现丈夫的异常。隔天回娘家的时候,成民在饭桌上突然提起昨天大嫂来时的情况。越说越气,最后大声嚷嚷了起来,胜梅母亲在床上听着屋里的声音不对,唯唯诺诺的问:“你们两口子怎么了?妈眼睛不好看不清,别吵架,有话慢慢说!”

而胜梅在询问后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天就在大嫂拉着胜梅聊天的时候,成民看到大嫂的儿子正在院中玩耍,于是上前搭话。可大嫂的儿子抬起稚气的脸,却说不认识他,成民提醒着说:“我是你叔,你怎么不记得了?”

“我不认识你,我有婶没叔。”孩子的话,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的进入到成民的耳中,但他还是压住了怒火,一直忍着……

经过老婆一家人的耐心劝解,成民的情绪得以缓解,但这件事却在他心里埋下了祸根,直到多年后再次遇见侄子……

生活还在继续,人们会很快的淡忘一些事,那些不必要的记忆,会被永远的沉进心底。

婆婆的蛮横,在街坊邻居中家喻户晓,每个人都在背后议论。人多嘴杂,时间久了,就衍生出各种各样奇葩的称呼,婆婆的外号就此诞生。

当时的邻居用一个很不礼貌的形容词“老白毛”,在背后称呼胜梅的婆婆。刚开始婆婆并没注意,茶前饭后遇见街坊还是要打招呼闲聊,但时间久了,这个外号自然传到了婆婆耳中,她气急败坏的认为是胜梅给她取的,于是开始在家中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婆婆并没有指名道姓,然而在床上的胜梅却听的真真切切,她不敢搭话,也不确定婆婆是不是在骂自己,其实就算是真的在骂自己,她也不能怎样,胜梅依然选择了容忍……

丈夫的大妹妹常年卧病在床,甚至精神都有些恍惚,她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也并不知道这个家的改变,认不出自己的家人及母亲。小森那时刚一岁多,某天偶然看见床上的大姑有些好奇,也不知小森从哪儿找来的棍子,而就在前一天,他正是用这根棍子,把床底下的鸡蛋都捅碎了……

他拿起棍子,杵了杵躺在床上的二姑,二姑看了看面前的小孩,骂了句脏话。成民在屋外走进来,对躺在床上的妹妹说:“她是你大侄儿。”床上的她没有回答,依旧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或许就是因为家中都有个“负担”,成民和胜梅才能更理解对方,并最终走到一起的吧……而在两年后,成民的这个妹妹也去世了,那时她还不到四十岁。

九四年九月二十日,夫妻离开了那套住了很久的房子,开始了在外租房的生活。虽然不会听到婆婆的唠叨了,然而生活却依旧艰苦,每天都是吃上顿愁下顿的情况,每月还要给婆婆五十元抚养费。两个人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让不满一岁的儿子,得到更好的营养。

租房第一处,是在一个工厂附近,房费每月八十元。两口子生活拮据的连吃东西都要算一下,出来这几个月,夫妻二人一口肉都没吃过。在商场里,胜梅看着柜台里的鸡腿,不住的吞咽着唾沫,她是多么想抓一个在手,拼命的咬上那么几口,就算日后付出代价也值得。丈夫在一旁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知道此时媳妇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也馋的要命。在思量了很久后,终于决定买一只鸡腿,起初的胜梅很惊讶,但当把鸡腿拿在手中后,她也不在顾虑,大口的吃起来。丈夫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部留给了妻子,眼看一只鸡腿就只剩下骨头了,看到胜梅意犹未尽的样子,丈夫决定再买两个,把大只的分给妻子,自己吃那只小的,这三只鸡腿,可以说满足了夫妻二人,这段时间没吃荤食饥渴的胃,但同时也花掉了二人大部分的生活费。

一九九五年,胜梅大姐夫去世。去世前,大姐夫曾拉着胜全的手意味深长的说:“全儿啊!姐夫不行了……”胜全眼泪汪汪的回答:“你别瞎说姐夫,在医院休养几天就会好的。”大姐夫虚弱的抬起手臂摆了摆说:“你姐夫能感觉到……”他又叹口气接着说:“唉……你姐夫以前少喝点酒好了。”胜全含着眼泪略带哭腔回答:“我姐之前劝你你不听,你俩因为这个吵了多少次架……”

胜梅依稀记得,大姐夫在卧床的前几年,那时胜梅去看望他。大姐夫把她叫到床前,悄悄的说:“来,姐夫给你跑腿钱,你去给姐夫买这个……”说着用手比划了酒瓶的形状。胜梅见状当即拒绝了他:“我不去!姐夫你都这样了,给你买酒不是坑我姐呢吗?!”大姐夫倔强的回答:“行行行!你不去拉倒吧!”而这也是胜梅对姐夫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我虽然没感受过当时的年代背景,但通过各种途径,也间接领略到了那时的境况。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不容易,亿万分之一的巧合,才让你读到了这段话,所以请珍惜你自己,就算你不想珍惜自己,也请不要连累你的父母!

虽然小森跟随父母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但爸妈从没让他受过一点苦,可能就是因为父母结婚晚,才会更疼爱自己的孩子吧。那时候城乡结合部人口纷杂,来自天南地北四面八方的租客都齐聚在这里,虽然大家都讲普通话,但仔细分辨仍能听出口音。

某天,小森和邻居小孩儿正在院中玩耍,他突然被对面住户窗台外摆放着的玩具小汽车所吸引,他走到窗外看了许久,就是不敢伸出手去拿。叫来了旁边的小男孩儿说:“你看,那儿有辆车!”这个南方小朋友瞟了一眼问:“怎么不拿下来?!”“我不敢!”

“那我帮你拿过来,你把那个给我。”南方小朋友指了指小森手中的玩具说。小森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这个小朋友二话没说,伸手就把窗台上的汽车拿了过来,动作之迅速让人印象深刻。他把小汽车递给小森,同时拿走了他手中的玩具。

回到家后,胜梅奇怪的问儿子手里小汽车的来历,小森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在母亲再三逼问下,儿子才道出实情。胜梅顿时有些恼火,他认为是那个小朋友把自己儿子耍了,于是领着儿子去找了那家主人,但那个家长似乎更袒护自己的孩子,胜梅要求对方把换走的玩具还回来,但却没得到任何结果。毕竟孩子之间的交易,那算得上交易吗?

相对于老人,一些房东更愿意租房给年轻人,所以一家人租房基本没遇到过什么阻碍。新房东是个很坦诚的老太太,丈夫很早就过世了,有个三十多岁还未娶妻的儿子。两口子刚住下不到一个月,胜梅就发现了房东儿子行动有些异常,眼神总是躲闪而且飘忽不定,像是在打什么主意似的。而几天后的早上,胜梅正在院里晾衣服,房东儿子突然凑了过来,用肩膀碰了碰胜梅,胜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正巧此时房东大娘把儿子叫走了。当时的胜梅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并没太在意,可时间久了就发现房东儿子有点儿“邪”,也就是色。之后胜梅就有意回避着他,在丈夫上班后,自己把门插好,没有大事情基本不出门。

可能房东大娘知道自己儿子的品行,为了照顾胜梅,每当成民晚上上班后,大娘总让胜梅抱着孩子到院里去聊天。一方面是怕胜梅孤独,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担心他那个儿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起码她在场对于胜梅来说更安全。

由于那个年代平房多如牛毛,基本家家户户都烧火炕,房东大娘为了能让胜梅一家省钱,每晚基本都是大娘在烧。她常说:“你们少烧点儿,省点儿钱,我帮你们多烧!”

就这样,一家人在这个地方住了将近半年,三口人又再次搬家。新房子面积很大,租金也比较便宜,但因为是死过人的房间,一家人愣是没敢租。

据说原房主也是一家三口,丈夫杀了老婆孩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了。房东大娘并没避讳,非常坦诚的告诉了要来租房子的胜梅。

无奈夫妻二人又重新找了一处房子,这个地点位置比较偏,对面是消防队,经常能看见消防车出警,虽然道路比较窄,但当时大陆经济条件还没有这么好,所以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堵在路上。说句题外话,其实每个人遇到应急车辆不是不想让,而是没有集体意识,归根结底是我们的规范性太差。就像现在的行人闯红灯一样,等红灯会被人鄙视,闯红灯反倒成为正确的事儿了……算了,我还是担心我的问题靠谱点儿……

刚搬去第二天的半夜,在睡梦中的胜梅突然被丈夫叫醒,她顺眼看向窗户外,发现窗外趴着一个人,此时小森被谈话的爸妈惊醒,三口人都没声张,静静的看着那只黑影消失在黑夜……小森清楚的记得,那间房的窗户比较高,当那个贼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发出了比较大的声音。而之后一家人并没有换房,因为房费比较便宜,所以又在那里住了将近三个月。不过还好没发生什么事,那个贼也再没出现过。

三个月后,一家人第N次迁徒。有道是:穷搬家、富挪坟,一家人的家具越搬越少。搬家当天,丈夫正好当班不在家,于是胜梅一个人雇了辆三轮车开始搬家。因为三轮车空间有限,一次只能搬一点儿,她把家具放在三轮车四周,中间留出一块空地,里面放了一只小板凳,让小森坐在里面。“我妈就这样拉着三轮车,我坐在车中间,上坡下坡,来回好几次,终于把一些零散的东西般完了。以前那个地方的路还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全是沟,现在想想真的很危险。”小森回忆说。

晚上,成民回家后,看见已经搬了差不多的家具,非常吃惊的问:“你一个人怎么搬的啊?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呢!”胜梅笑笑回答:“我看白天也没什么事儿,就领着孩子搬了一些东西。”最初的胜梅也许不是女强人型,只是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中,不得不学会如何躲在掩体后自保,而以前的她甚至连做饭都不会,自从那时母亲患上眼病后,她就完全扛起了家里伙食的大旗,做饭也是在那时被逼学会的。

其实我们生活的都太过安逸了,导致每个人都比较懒散,但当受到身边一些事儿刺激的时候,这种懒散会被瞬间击垮,你会发现在以前不敢鼓起勇气面对的事儿,在那一刻,会非常从容的面对……

胜梅在家休了将近三年的产假,没错!是三年。而且职位也得到了保留,领导对她的照顾,也使得很多同事羡慕不已。在胜梅刚回单位就职时,正赶上公司组织郊游,得知消息的胜梅也想参加,然而儿子年幼无人照顾,于是就厚着脸皮去求领导。

走进经理办公室,胜梅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张口,她缓了会儿问:“王经理,咱们公司要准备出去旅游吗?!”

经理看着她笑了笑,答道:“对!咱们要去玉泉,怎么了?”

胜梅咧着嘴说:“我也想参加,但孩子没人照顾……”

经理则毫没犹豫的回答:“带着孩子一起去啊!”

“那其他同事怎么办啊?”胜梅又问。

“你情况特殊!没事儿,我一会儿开会和他们说!”经理坚定的回答。

没过五分钟,广播里就通知各组组长开会。一些组长还很不情愿的埋怨着,胜梅则一直忍着没敢笑出声。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害羞的一面,在受到表扬时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欣喜的表情,尤其在获得特殊青睐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也不太想面对事实,或承认别人的优点。

又过了五分钟,各组长从会议室走出来,看到在柜台后整理货物的胜梅,无不竖大拇指称赞。“你可真牛B啊!你说带孩子就能带!”

其实不只是她同事,此时的我都在暗自佩服她,产假休了三年不说,还受到特殊待遇,这样真不会被其他人误解吗?就算你和领导没关系,也难免不会有人多想。可我们都想错了,这件事并没在其他同事眼中留下嫉妒的祸根,相反很多同事都和胜梅的关系越来越好。第一是胜梅在公司的人缘确实很好,任劳任怨的她,基本从来没犯过工作上的错误;另一方面,可能同事们觉得她和经理的关系不一般,所以都想接近她。就这样,胜梅是唯一一个带着孩子参加单位活动的员工。

“这张照片是我妈同事拍的,那时我妈还挺年轻呢!现在看真是太有感触了。”小森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

我拿照片在手,通过照片无法判断年份,但却仍能感受到拍摄时的气息和氛围。照片中,小森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岁的样子,照片是从远处拍摄的,胜梅领着儿子在同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虽然照片上的人物很模糊,然而我却仿佛看见了这对母子的容貌,似乎我就是当时的拍摄者……

也就是胜梅刚刚复职几个月后,她所在的超市倒闭了,大部分员工都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工作,胜梅则被分配到S商场。这家商场在城市中还算小有名气,占据一条繁华街道,每天的顾客络绎不绝。

在去新单位报道当天,成民亲自骑着自行车送妻子。胜梅在车后座一手搂着丈夫的腰,一手提着自己的裙子,本来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但刚转过一个街口,胜梅的裙子就被卷进后车轮里,自行车上的二人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他们身上到处都是土,胜梅不仅裙子被刮破了,身上也有几处擦伤,不过不是特别严重,而之后她也并没做任何处理,换完衣服直接去公司上班了。

刚开始胜梅在商场做店员,当时商场为了公司的形象,让每名前台店员必须化妆,胜梅因为早年化妆被色狼跟踪过,所以再也没敢化妆,这也导致领班直接把她调到保洁处,每天负责擦超市墙外的大玻璃,虽然面积不大,但高度却有三米。胜梅每天站在梯子上,手里举着加长的玻璃擦,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情。

“我还记得小时候去过我妈单位,但具体已经想不起来是几岁了,当时就傻傻的站在远处的街道旁,看着她穿着工作服,站在梯子上擦来擦去只觉得好玩。那时的梯子都是手工的木梯,还是两只接在一起的,样子比较简陋,也没有固定装置,所以只能一边靠在墙上,人站上去真的很危险……”小森说。

虽然被分配到保洁处,但胜梅依旧兢兢业业做着自己的工作。后来因为年幼的儿子无人照顾,胜梅和领导请求调换工作,领导把她调到后勤部门负责回收纸箱,这个职位上班晚下班早,这样接送孩子会方便一些。无论在哪,胜梅似乎都会受到同事的拥戴,可能就是因为人缘好吧!当然也有背后作梗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胜梅单位有个性格“开放”的男同事,经常和其他女同事打闹,又搂脖子又抱腰,商场的女同事见他都避而远之。但锅碗没有不碰勺的时候,在一起工作肯定会遇见。正巧那天胜梅下班,在单位门口遇见了他,这个男同事二话没说,上来就搂着胜梅的脖子,其他同事似乎都见怪不怪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胜梅拼命的躲闪,想把对方的胳膊甩下去,并且嘴上呵斥着:“你干嘛啊?把胳膊拿下去!”恰巧这一幕被下班去接媳妇的成民看到,他跳下自行车,远远的喊着胜梅的名字,丈夫的声音非常大,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这边。胜梅似乎看到了救世主,她对男同事说:“你把手拿开!我男人来接我了!”可对方好像一点都不畏惧,说道:“你男人来了咋的?!”胜梅快步跑到丈夫的车前,刚想要解释什么,可丈夫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胜梅只好默默的跟在身后。

回家的途中,丈夫一直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嘴里时不时的嘀咕些什么。无论谁看到自己老婆被别人搂着,心里都会不舒服吧……尤其成民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的男人。

日后无论胜梅怎样解释,丈夫都不原谅她,还经常翻出这件事来回呛她。为此二人也没少吵架,不过多半都是成民一个人在吵,妻子则一直沉默不语。就像小森说的那样,一辈子的夫妻,总会有一方是容忍的,针尖对麦芒,肯定过不长。

“我清楚的记得,有次爸妈一起去学校接我回家,我就感觉他们像是吵架了,我爸一直在说着什么,嘴里还时不时飚出几句脏话来,我妈一直默不作声。当时我年纪小,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多年后,他们在聊天时回忆起这件事,我才恍然大悟。”小森说。

然而不仅是吵架,在这之后,丈夫除了工作没办法,平常基本天天“看着”妻子,上班送下班早早的去接。其实,正是这样,才体现出了丈夫真的很在乎妻子,很害怕自己的“唯一”会被别人抢跑了,而且如果戴绿帽子这件事一旦发生,准会被人瞧不起,这也是成民担心的原因之一。

由于丈夫不分昼夜的出现在胜梅单位门口,同事们都觉得奇怪,有个同事大姐调侃着说:“你老公总在门口等你,对你那么好。”胜梅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委屈:“他哪儿是来看我,分明就是天天监视我……前段时间咱们单位那个老H不是搂了我脖子嘛!他误会了,以为我跟人家有什么,因为这事儿他天天跟我吵……”大姐笑了笑说:“没事儿,我帮你去说!”

同事大姐直接走到门口,问站在一旁的成民:“你是胜梅的老公吧?”成民点了点头,没做回答。大姐直言不讳的直奔主题说:“你媳妇儿不是那种人!我俩同事这么多年我太了解她了,她要是那种人你能看的住吗?那个谁……我们这儿的老H,连我脖子都搂过,他就是那样人,你要相信你媳妇儿,天天来这儿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不知是大姐的话起到了作用,还是成民自己想明白了,渐渐的,他也不再来找妻子了,也绝口不提此事。

据说这个男同事,之前很有钱,只是后来被他挥霍光了。他和大老婆很早结婚,不过离婚也快,原因是他在外面找女人。在分开后,他给了女方一套房。之后又认识了第二个女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后来又离婚了,把另一套房子给了她们娘俩。而后认识了第三个,然而也以离婚收场,这时他已经没什么家底儿了,最后只好给了人家一笔钱。和第四个女人没有登记,但过了一段时间后,女人就自己跑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划拉”走了,甚至连他养的两条狗都没放过,直接给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