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少年梦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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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106新意

我把老猿送下山,天已黑了。

一排排路灯如苍穹之星。

老猿心情极糟,因为山上他又见到蓓蕊了,蓓蕊对他视而不见,仿佛老猿是隐身的。

“呀,又碰见屿树了。”蓓蕊却挥着手,热情似火地跟我打招呼,“真有缘,不定啥时候就又碰见了……”

这似乎让老猿很吃醋。

再见到廖大头,我给他撂了话:“等着瞧吧!”

雷二要上前揍我,被廖大头拦住了。

我发动汽车,拉上老猿就走。

车飞驰于山间。

心中荡涤诗国的秘密。

心里延伸无穷无尽的探索,灿烂星空,月光迷宫……

老猿在车上说:“爱情是奢侈品,我不奢求多么轰轰烈烈,只愿能细水流长。”

我没有搭茬,唱道:“秋风吹大地,大地尽涟漪。涟漪上漂着个,漂着个孔乙己。孔乙己,孔乙己,孔呀么孔乙己。多面体,多面体,多面的孔乙己。兴奋的孔乙己,悲伤的孔乙己。奇异的孔乙己,可爱的孔乙己……”

我黑夜去了趟山婆婆家。

我告诉山婆婆我不在这住了,准备换个工作室的地址。

山大爷说常回来看看你山婆婆啊。

山婆婆送给我一大袋疤饼,告我要多保养身体,不要因为年轻就多熬夜。

她说虎仔经常打电话回来,那小子出息了。说着,山婆婆用手绢抹了抹泪。

临走,山婆婆送给我一张信纸。

上面都是老谜语,是山婆婆口述,虎仔手写的——

“小白龙要出家,五龙王要抓他——鼻涕。

两个圆圈圈,带你逛街街——自行车。

一溜白鹅鹅,淌水淌水渡江河,有人问它做甚去,料俺肚哥哥——饺子。

半山坡坡一团团草,一只兔儿在里面跑——头发。

一个邋遢鬼,在锅儿里面耍把戏——刷子。

半天的罐罐,越大越叫唤——钟。

一个木洞洞,长着翅膀飞不动——衣柜。

一个大肚汉,天天吃杂饭——锅。

一个黄老汉,头顶红蛋蛋——香。

一个树儿五个叉,里面结着五片瓦——手。

你姐姐漂亮俺姐姐丑,你姐姐拽住俺姐姐的手,你姐姐不让俺姐姐走——子母扣……”

我看着这些老谜语,鼻子酸酸的,手心却充满了力量。

我在手机备忘录写道:“半世风云风雨流转,只为一场炽烈炽热烟火……我在魔幻现实中游荡,经此一役,便长大了。”

我回到我家里,见萨克斯就在沙发上坐着。

老姐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半点也不想跟萨克斯聊天。

萨克斯这家伙,真他娘不死心,就是要拉我入伙。

他津津有味地给我勾勒蓝图。

我一个劲地搪塞。

萨克斯对我说:“我现在跟你说起来这些啊,可不是说给你画大饼,搞传销式地忽悠你,让你不安心搞现有的视频工程哈,咱们现在只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该拍片还是好好拍片,利用其他时间来搞文化园。”

“我还以为你扔下咱们的影视大业了。”

“不会”

黑夜深了,秋天更深了,充溢四周的,是冷;暴风停了,WIFI也停了,充盈内心的,是热。被窝里,冷和热拉扯;心窝里,梦和现实拉扯。

我困到了一种新境界。

但我又有一种别样的欢乐。

我就像一颗露珠懒而兴奋地躺在鲜花里。

生活并不如心中所想的那么幸运,那么顺利。

其实生活还算风平浪静,除了那些可怕的涟漪。

我想寻求精神慰藉,然而总难如愿以偿。

我不想再回忆那些荒诞的故事的往事,我把全部的激情都倾泻于文艺上面。

文艺让人宽阔。

心头,月色凋落。

假如有天我看透百态人生,我依然渴望平凡的世界。

我且行且歌,狂斩轩然大波。

我的梦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