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纸人斩驴
故事接上回,话说大唐龙脉,因邪教的原因,起了变化,直接影响到了各处风水地脉。
嘎六思索了片刻后,恍然所悟的点了点头。
他又把书翻到“憋宝相物”的口诀那里,细细的品读,仔细堪察着这口再普通不过的水井。
先是观地泥色,又是气味,最后又是尝“性”。
终于是让嘎六找到了些线索,此土中有些不同的异味,但绝不是金的辛,铁的腥,银的涩,铜的苦。
此泥土丁点入口,温凉,虽然是水井旁之土,但是湿度却不大。不苦不腥,有些涩,但最多的是有些“酸汗”的味道。
翻看几页书后,仍是没有找到这种结果。
既然有不同之处,这就说明,这下面掩埋的不是金,银,铜,铁一类的,应该是另有他物。
他又试着向井口更深处,扒拉了一丁点泥土,品了下,那种味道更浓了些。
嘎六一阵心喜,赶忙寻找来铁锨。又找来粗大的麻绳,把绳子结实的绑在了井旁的杨树上,小心翼翼的下井了。凑着天亮,他要赶紧挖掘。
憋宝相物里,有道言:“味浓物近,伸缩味无“浓淡”,那就不要再寻找了。说明此物已经不在这里了,留下的气息,只是证明它存在过这里而以。”
挖掘时,切忌大开大和,要不时品味定向。
嘎六按照着关键的口诀,一点一点的在井壁周围寻找,慢慢的将范围缩小了,越来越小了,当锁定一面并不大的面积后。嘎六迅速的铲了几下土壁,闻了下。
这下闻到了那特殊的味道,有点像是檀香的气味,接着他又挖了几铲,渐渐的不用靠的太近,那种味道就可以闻到了。
终于檀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嘎六也从一开始的铲,变成了现在一点点的清理,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土。
终于,铁锨刮到了一物。嘎六欣喜的慢慢用手去挖掘,片刻的功夫,便把那物挖掘了出来,是一串檀香佛珠。
嘎六没有在井下耽搁,迅速攀爬了上来。解开绳索,丢掉铁锨。天色此时也昏暗了下来,已是黄昏尽,黑夜临。
嘎六自从被残耳老人,当头棒喝了一顿后,就没有在想过鬼神魂怪一类的事情。更是没有把这座刚刚死去两人的宅院,放在心上。
当即,兴奋的走进屋中掌灯,打来一盆清水,就是仔细的清洗着那串佛珠。
幽幽檀香飘入鼻中,使得嘎六精神倍增,头脑更是清醒。
嘎六不禁喜道:“这道是好东西呀,一串佛珠,避邪驱魔,倒也值几两银子,嘿嘿。”
三十六粒佛珠,每颗佛珠上都有佛门三十六字真言中的一字,并且每字旁边还附有一些小字,只是灯下嘎六无法看清。
清洗后的佛珠,鲜亮无比,连里面的乌金线,都是异常的清新,嘎六心里直乐自己捡到宝了。
他心喜若狂,爱不释手的把佛珠往脖子里“一套”。
在“憋宝相物”中,就有辨别宝物的口诀。
同样是讲究的气息,不易察觉到的,特有气息。凡是宝物,必有一属性是极致,或是多种属性是极致的。
嘎六用鼻子去闻,用手去摸,用眼去看,此物带给他的,是个天大的惊喜。就算是,白袍乐山佛塔一趟,有了这串佛珠,也值了。
他此刻又联想到乐山佛塔,不禁自语道:“也许同此塔是一个年间的东西,古物呀,哈哈。”
嘎六在屋子里,哈哈的开心的大笑着。
残耳老人,曾告诉他,这座院子里埋藏着有关于佛塔的东西,具体何物残耳老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佛门之物。
能否取的棺材中的金银珠宝,全靠这串佛珠了。
平时这嘎六就是个不忌鬼神的主,有了这串佛珠后,他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感觉有些累了,就往屋中那张灵床上一躺,一会便呼呼睡着了。
月上中空时,丹溪镇一片静寂。连个鸟叫声,都听到。
一阵阴风,呼呼的在灵堂大屋里刮了起来,刮的烛光乱晃。
嘎六大概真的是累坏了,仍是呼呼的睡的很香,完全没有丁点知觉。也没有把睡“灵堂”,卧“灵床”这种实在不是活人干的事,放在心上。
更奇特的就是,此刻在这座宅院西面的墙头上,露出了一个纸人头。
妖眉绿眼,白脸红唇,墨发翘耳,厉气如云,鬼气森森。绿目直视灵堂门口,纸掌切入墙内。
诡异的纸人,轻飘飘的爬了进来,又轻飘飘的来到了屋门四敞大开的灵堂前。
屋中的旋风,门口的纸人,灵床上躺着的嘎六,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活人睡在了灵床上,屋中旋风久久不停,苍白诡异的纸人,静静的站立在灵堂门口。
不知这旋风和纸人,对嘎六是有恶意还是坏意?
在杂毛院落附近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正在凝神屏息,盘地而坐。好像是在看什么,但是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
难道,院中的纸人就是他在操纵?
他为何要操纵纸人,难道他要杀害嘎六吗?
他和嘎六,有什么冤仇大恨,非要至嘎六与死地?
屋中的那股旋风又是什么?由此看来,纸人是有些畏惧,屋中的旋风?
僵持了几个时辰后,纸人终于动了,诡异迅速的扑向了熟睡的嘎六。
然而,那道旋风更快。此刻一分为二,分成两股旋风,阻挡着纸人的攻击。
但是,纸人显然是老道高手了,轻松的躲避两股旋风的夹击,还不时的能抽手,拍向嘎六。
只是,嘎六此刻是身具,刻有佛门“三十六字真言”的佛珠,就是进了鬼窝,又能把他嘎六怎么样。
一道微弱的精光,一闪,就让纸人拍向嘎六的一只手,燃烧了起来。
躲在院外阴影处的黑影,此刻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下,神情痛苦极了。忙又咬紧牙关继续催动法力,操纵着纸人。
此刻,突然一股旋风冲出了屋外,来到了旁边的驴棚旁,驴绳自解而开。
之后,灰色的“毛驴”,就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一下,没命的向大院门外冲去。此刻,屋中的纸人,迅速丢掉那股旋风的纠缠,冲向了院外,准备拦截那只已经发毛了的驴。
驴何以看到旋风,就发毛?大家可能听过这么一句话:“三岁童,戏晚间,鬼神逗,纸马鞭。寻亲魂,牛鞭揍。夜防鬼,黑驴腿。狗宝大,鬼魂怕。猫眼尖,看鬼仙。”
家畜,都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见到冤死厉鬼。马毛驴跳,猫狗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只驴毛了,奔踢就跑。旋风何物?正是杂毛夫妇,受他们牵引,毛驴冲出院门,撞向了那施法的黑衣人处。
那道黑影,此刻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的骂道:“妈的,老子早知道,割你们那“话儿”的时候,就给你们来个“魂飞魄散咒。”
此刻,那纸人追上了疯狂奔跑的毛驴,纸掌轻易的便抓进了驴的腹中。
“嘭”
灰色的驴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纸人,诡异疯狂的用纸掌劈砍着那头驴的身体,眨眼间,那头驴就被纸人肢解了。
此刻,两股狂风,裹带着一盘石磨,狠狠的砸向了阴暗处的黑影。
“日,早晚老子要来收了你们两个。”黑影慌忙的逃窜了。
那石磨重重的砸在了那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嘎六呼呼的鼻音,回荡在宅院中。
两股旋风又来到了屋中,好像是不舍的离开这里似的,也就是在这时,睡的正舒服的嘎六,突然做起了“梦”。
梦中,两道模模糊糊的身影,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杂毛,嫂子,你们不能走,小侄说啥我都会给你们找回来,你们可不能就这样走呀!”
梦中,嘎六哗哗的流着眼泪,肝肠寸断的看着两道模糊的身影,哭哭啼啼的喊着。
“杂毛,你的仇我会给你报的,我要是报不了,我一定会让我儿子,小侄,一起报,我一定要抓到那该死的妖人。”
灵床上,嘎六双目流着眼泪,双手揪心的抓着身下的木板,嘴里喃喃的喊道。
“呜呜”的哭声,从嘎六的嘴里发出。
不巧的是,这时打更的老人正走向这里。突然,就听到,这刚刚死人的院落里,传来了凄惨冤屈的哭啼声,当时吓的转身就跑。
这后半夜,嘎六梦见的全是杂毛和他老婆,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
一夜,痛哭流涕,手指都抓破了。
天就要黎明时,两股旋风消失了。
一声,沉闷响亮的“鸡鸣”,东方已经是鱼肚白了。
嘎六哭醒了,他泪眼朦胧的看着灵堂,看着以往温馨的大屋,此刻却已是成为了送别友人的灵堂。
房中仍是昏暗无比,嘎六睁着大眼回想着梦中的事情。
看来,昨夜杂毛和嫂子是来送别了,没有看到小侄的身影,这就说明小侄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到小侄。
嘎六痛下决心,一定要铲除这些可恶的邪教妖人。
殊不知,梦中的你,要不是那两道身影,你焉能看到东方的鱼肚白。
一夜在鬼门关打转,嘎六却是不知。更是不知,日后他的经历更是九死一生。
做了鬼轿,骑了纸马,进了尸丹谷,看了美人鱼,瓷器人,更是遇见了残耳邪教妖道。
今夜更是经历了纸人的袭杀,还好的是,他嘎六福大命大,有杂毛夫妇这对冤魂,替他挡去了致命的偷袭。
嘎六擦干泪水,浑浑噩噩的打了盆水,洗了把脸。
突然,他发现院中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赶忙就去查看。
“丫丫的,哪个贼,胆这么大,刚办完丧事的院子,也敢来偷东西,这也太讲究了吧,还把驴给牵走了。”嘎六一脸气愤的说道。
说完就看着地面,准备察看着脚印或是驴蹄印,前去找到那贼窝。
嘎六一边低着头看,一边顺着驴蹄印走,出了院门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被分尸的灰驴,还有一个倒在驴血中的纸人。
当嘎六看到那纸人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这驴昨夜是因为我死的?
他又看到了,跌落在墙角的石磨,难道昨夜有人斗法。不对呀,斗法的话,怎么会是纸人和驴干上了呢。
越想越不对,这纸人出现在这里,明显是来对付他的,但是他又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力,能把千斤石磨从院中扔出来,还能把驴给放出来。
难道是师傅,残耳老人?
还是杂毛夫妇?
这会的功夫,天也亮了,街上露露绪续有人走出,都向这里聚来了。
附近的居民,昨晚都听到了,嘭的一声,都想来看看,这里到底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看到这里的情形后,全都吓坏了。要是说死只驴子,还不算是什么,主要是倒在血泊中的纸人,让这些围观的人,浮想联翩了起来。各种诡异恐惧的想法,都一一闪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嘎六爷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嘎六无比气愤的说道:“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这样了,哎,世道是越来越乱了,大家以后可要小心了!”
又道:“大家帮忙处理下吧,免得吓到小孩子。”嘎六也是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解释。
嘎六已经渐渐感觉到,有一股莫名奇妙的压力,压的他胸口有些闷,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心中仔细推敲着,如果残耳老道说的是真的,那么昨夜肯定是那帮妖人,前来阻止他前去取那佛塔下的东西。
那么昨夜,与那帮妖人斗法的,一定是残耳老道。
不然,要是残耳老道所为,他也没有任何杀他的理由呀,佛塔中的锦盒,还准备让嘎六,帮他取出来呢,他怎么会傻到,夺他嘎六的性命的呢?
越想,嘎六心理越是感激这残耳老道。想不到,这么关心我嘎六,连晚上睡觉,都对我秘密的保护着,嘿嘿。
看来我嘎六倒也没拜错师傅,如此爱护我这个徒弟,嘿嘿,将来取了财宝,就多分给你些。此刻,嘎六在心里感激的想到。
同时,又想到。就这么两天,让他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自从他遇到了这些事情后,整个丹溪镇也不得安宁了起来。
嘎六重重的叹息一声后,又言道。
“丫丫的,想那么多干嘛,东西都找到了,赶紧取了宝物再说。”嘎六一阵自语后,就走了。他已经有了全盘计划,首先要找两个胆大体壮的小跟班。
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是有了最佳人选。
乐山离这里很近,嘎六估摸着四五天的功夫就能把事情办完。
一路他仔细的盘算着,很快的就走到了他的堂口。
“嘎六爷,您今儿怎么来啦?”
“嘎六爷,不见您有些日子了呀!”
“嘎六爷,刚从小翠那来吗?”
这一声一声的嘎六爷,听的嘎六心里舒服极了。
嘎六爽朗的回应着他们,眼光却是在这帮人群里搜寻,寻找着。
此刻,他一时心血来潮。可是用上了,“辩人宝”之术。他要找福大命大,胆壮有魄力,有勇气,有机智,身强力壮的那种人。
一直到午时饭口,嘎六才拉着两名身强体壮,膀大腰圆,脸圆头方,阳刚之气慎重的汉子,走了。这两位也是他想找的人。
先是痛痛快快的吃了顿,然后又舒舒服服的在妓院里,温柔了一夜。
第二天,带着残耳老人交代的乱起八糟的家伙(工具),就上路了,三人直奔乐山佛塔。
“嘎六爷,昨夜好爽。哈哈,跟着嘎六爷混,就是好呀!”
说话的汉子名叫精钢。为人精明的很,又是身强体壮的家伙,而且还是个外练家子,别的不敢说,单掌劈几块砖头还不是什么问题。
另一个汉子,个头稍矮了点,可是在嘎六爷的堂口,也是十分重义气的家伙。一身溜门扒锁的手艺,少有敌手。手艺活相当精湛,从小就练就一身内劲,飞檐走璧,踏雪无痕,不敢这么说。但是,爬墙头,翻屋顶,那只是脚尖轻轻一点的事。人称他“鬼手”。
嘎六也不错,重义气,讲兄弟。正宗伏虎拳,在丹溪镇也是少有敌手。并且为人从不摆什么大哥的架势,兄弟们也愿意跟他一起混。
能跟着嘎六爷混,在丹溪镇也是很风光的事情。
乐山本来就在丹溪镇的范围内,一天的功夫,他们三个就来到了乐山下。
嘎六此刻心情激动呀,梦想的财富终于来到了眼前,“嘿嘿”。
“精钢,鬼手,看到没,那就是我们要找的财富,嘿嘿,我嘎六也有可以富甲一方的一天。”嘎六气势高扬的指着,乐山上的佛塔。
鬼手和精钢一见嘎六那兴奋的神情,也全都是兴奋异常。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毕竟,这才十九岁的嘎六,小小年纪就能在地保群中,混到了“六爷”的位子。其智谋手段,必有过人之处。这两个人就凭这一点,就十分相信嘎六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
“哈哈,等老子发财了,你们两个就给我做管家。到时,老子给你们取个三妻四妾,如何?”
“好,先谢嘎六爷了。”两人都是兴奋异常的说道。
哪有垂手可得宝物,三条人命,在佛塔下的未知处,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人命。想要有过人的财富,你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残耳老道的寥寥几句,竟然让嘎六高兴的提着自己的脑袋,还带着兄弟的脑袋,来这佛塔下玩命。
鬼知道,这下面棺材里是否真的有金银珠宝。嘎六,在这里叫你一声,“嘎六爷”,到时你可别“瞪着”血眼发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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