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蒂尔曼的牵制

那么，格鲁希苦寻不到的普鲁士人到底在哪呢？其实在17日黄昏，当格鲁希军还在让布卢时，除第9、13师以及蒂尔曼军的骑兵预备军被留下来掩护第三、第四军的行动外，布吕歇尔其余部队全都到了瓦夫尔。在瓦夫尔，第二、第三军在代勒河左岸扎营，第一、第四军在右岸。普鲁士人全军的士气并没有因为利尼之战失败了而一蹶不振。

当天午夜，一封来自威灵顿参谋部的信被送至布吕歇尔处：

英联军右翼部署在布赖讷拉勒（Brain L'Alleud），中路在圣让山，左翼在拉艾（La Haye）；敌人在正前方。公爵准备择机行动，他期待您的支援。

格奈泽瑙怀疑威灵顿的目的，他认为英国人迟早会被击溃，并因此祸及普鲁士军，但布吕歇尔另有想法，他说服疑虑重重的参谋长，让他写信给威灵顿：

比洛军明天一早将赶往您处，第二军紧随其后，第一、第三军将稳住阵地相继赶到您处……

他又写信给在迪翁勒蒙的比洛：

阁下请在天亮率领第四军经过瓦夫尔向圣兰伯特教堂（Chapelle st Lambert）行进。如果敌人那时还没有对威灵顿的阵地发起猛攻，就尽可能隐藏你的力量；如果已发起猛攻，你就即刻进攻敌人右翼。第二军将跟在你身后随时支援，第一军和第三军也准备随时奔向你处。另外，派一支分遣队向圣吉贝尔侦察，如果受阻，就一边抵抗一边向瓦夫尔撤退。所有不急用的物资务必运送到勒芬。

比洛天亮从迪翁勒蒙出发，洛斯廷（Losthin）第15师做前锋。早上7点，前锋到达瓦夫尔，但他们渡过代勒河花了很多时间，穿城时又被城内的大火再度拖延。城内的物资随时可能付诸一炬，第14线列团的士兵勇敢、镇定，控制住了火情，但军队却因此浪费了2个小时。直到上午10点，他们才从瓦夫尔离开。与此同时，普军还派出骑兵向马兰萨特（Maransart）和库蒂尔（Couture）方向侦察，一队骠骑兵向拉恩（Lasne）河谷方向侦察，另一支队伍负责与目前参谋部在吉贝尔的列杰布尔保持联系。普兰西诺和代勒河近周的乡村都被仔细扫荡过，而且陆续有来自各方的汇报。普鲁士方面的侦察工作非常出色，他们不但消息灵通，还阻挡了拿破仑和格鲁希可能取得联系的线路。

道路通畅后，比洛军继续前进，但进展缓慢，这要归咎于大雨造成的道路泥泞和士兵的疲惫不堪。先头部队于上午10点30分到达圣-兰伯特，主力部队中午才到，后卫赶到时已是15点。在马兰萨特，派出去的侦察队反馈了消息，侧翼并无法军，拉恩河谷是安全的。

比洛安全抵达圣-兰伯特，根据侦察骑兵及分队反馈的消息，布吕歇尔决定让第一、第二军加速行军。皮尔希军早上5点已经在营地整队，但直到中午12点比洛军才全部离开。齐滕军在代勒河左岸，也是中午时分动身的。齐滕的先头旅下午13点出发，剩下的队伍在皮尔希军后出发。布吕歇尔急于将他的全部兵力带到圣让山，但又担心法军进攻侧翼和后卫。因此，他命令蒂尔曼军留守瓦夫尔以待格鲁希接近，如果法军兵力不多，蒂尔曼只需留一队人马做后卫，掩护自己向主力方向撤退。布吕歇尔留格奈泽瑙安排瓦夫尔的事宜，自己在11点赶往圣兰伯特。

15点，蒂尔曼下令向奥安（Ohain）赶路，只留部分兵力留守瓦夫尔。在他看来，如果法军打算阻拦他们与威灵顿会合的话，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眼前的法军正缓慢靠近但数量不多，这让他更加坚定：侦察队看到的是法军骑兵和旺达姆的先头部队，格鲁希的大军还没有露面。

15点30分，普军第9、10、11、12师，预备骑兵、炮兵奉命向弗尔舍斯蒙特（Frischermont）和圣兰伯特推进，一支由策佩林（Zeppelin）上校指挥的2个步兵营（隶属于第30线列步兵团）和第1勃兰登堡州民兵团（隶属第9师）守卫瓦夫尔。

16点，旺达姆军正穿过拉巴拉克接近瓦夫尔主桥，艾克赛尔曼斯的骑兵军在迪翁勒蒙集合。普鲁士第12师此时已踏上了去往里克森萨特（Rixensart）的道路，第11师也在向主力部队靠拢，只有第9师（博尔克师）还守在拉于泽勒（La Huzelle）农场随旺达姆的前进后撤。当博尔克师快到瓦夫尔时，发现道路被阻塞，无法进入。于是，博尔克不顾左翼处境危险，毅然带领他的军队向右侧的瓦夫尔河滩行进。那里有一座桥，他们成功过河后炸毁了桥梁。由于没有进一步指令，博尔克在代勒河左岸布置了狙击兵（隶属第8线列团和第30团第1营）和散兵，警戒线一直从瓦夫尔河滩拉到瓦夫尔。博尔克又派了1个营（第30团第2营）和2队骑兵支援策佩林，余下的第9师全体向瓦夫尔退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主力会合。

旺达姆刚开始进攻，蒂尔曼便立即停止撤退，开始组织部下抵抗。蒂尔曼的阵地易守难攻，代勒河平日里不过是一条小河，但因连日下大雨，它现在已经泛滥，而且在前面形成了一个窄窄的河谷。瓦夫尔城距河的左岸不到1.2法里，有两座桥通往河右岸有零星建筑物的城郊。两座桥中宽阔的那座直通布鲁塞尔-那慕尔公路。左岸上游不远处是比耶日磨坊。此处有一座小桥横跨代勒河通往比耶日村——这里将是交火最激烈的地方。利马勒在瓦夫尔上游，在更远一点的利梅莱特有一座木桥。代勒河右岸山峦环绕，登高便可以俯瞰城镇、桥梁和河流。沿河的所有工事器物都被凿了孔，桥梁也尽是路障。瓦夫尔河滩和其他一些建筑均在瓦夫尔城下游。由布鲁塞尔大道衍生出来的诸多小路列于河流两岸。尽管以上地利能让蒂尔曼的行动得到掩护，但糟糕的路况让行军充满困难，行动迟缓是无法避免的。

蒂尔曼意识到敌人有可能进攻他一处或多处阵地后决定立即应对。他主要意图是用散兵和狙击兵守住河川一线，防止敌人从任何可以渡河的地点突围。他将第10师（坎普芬师）列在瓦夫尔身后，在布鲁塞尔大道路边的树林休整待战。他命令已经向圣兰伯特推进的第12师（施蒂尔普纳格尔师）返回比耶日，并将他们部署在村子背后。普军在比耶日的桥梁设了路障，磨坊的防御工事也部署妥当；第20骑炮连部署在比耶日村前方；第11师（卢克师）横亘在布鲁塞尔大道上，右侧便是第10师；第9师（博尔克师）在第10、11师身后预备。但是博尔克留下人守瓦夫尔河滩和派人支援策佩林后，认为大部队已经开始行进，便率余部靠拢主力部队了。他的举动没有引起蒂尔曼的注意，因此，蒂尔曼手头的兵力减少到6个营和1个炮连。

普军的霍贝骑兵师（隶属马维茨旅和洛特姆旅）与第18骑炮连部署在拉贝维特（La Bavette）——阵地的中央，可以随时奔赴任何方向的战斗。余下的炮兵分散在前线阵地。代勒河沿岸及瓦夫尔靠近河岸的建筑全都驻满了狙击兵和轻步兵，2个连的步兵被派至瓦夫尔河滩加强该地的防守能力。波恩施泰特（Bornstaedt）的3个营和施滕格尔（Stengel）的3骑兵中队（隶属于齐滕军）被派至利马勒守卫桥梁。

尽管蒂尔曼的兵力不及格鲁希的一半，但他们渴望敌人来进攻。

旺达姆的前锋下午三四点时将博尔克师向瓦夫尔驱赶，将军经历了之前令人焦虑的拖延后，迫不及待向敌人攻去。他没有等热拉尔赶来，也没有等格鲁希进一步的命令，他只担心夜幕降临后普鲁士人会逃跑，他只看到了前面的普鲁士人和独自击溃他们的机会。旺达姆渴望拥有一根元帅权杖。此时，他身后只有仍在迪翁勒蒙的艾克赛尔曼斯军。热拉尔还在距离拉巴拉克3法里的后方，帕若尔骑兵军和泰斯特师才刚刚到图里纳。

格鲁希赶到前，旺达姆已率领第10师，即阿贝尔师（Habert），由第22、34、70、88线列团组成，向瓦夫尔进攻。法军列着大纵队，两个12磅炮连列于布鲁塞尔大道右侧。法军火炮猛轰周围的建筑物，清理了一些潜伏在屋里的狙击兵，掩护法军步兵向主桥推进。但步兵的前方和侧翼遭到对岸狙击兵凶猛的反击。普鲁士大炮轰向法军纵队，没几分钟，阿贝尔师的推进就无法进行了，试图拆毁桥梁上路障的分队也蒙受了不小的损失。更要命的是，阿贝尔师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位置，如果撤退，他们将受到对岸山坡上普鲁士大炮的轰击，如果继续留在那里，敌人的狙击兵也够他们喝一壶的。最后，他们找到掩护撤了回去。

旺达姆身陷战斗后，格鲁希终于出现了。他不清楚对面普鲁士人的真正兵力，也不知道布吕歇尔已赶往圣兰伯特，而是派人支援旺达姆的侧翼。格鲁希命令艾克赛尔曼斯骑兵军推进到瓦夫尔河滩前，勒福尔师向比耶日推进，其中1个营准备在比耶日磨坊附近渡河。18日下午19点（也有说法是17点，此处采用的是格鲁希文件上的时间），格鲁希收到了拿破仑下午13点30分发出的信件，信上说布吕歇尔的普鲁士大军已经出现在圣兰伯特附近，命令格鲁希即刻赶到右翼，从侧翼对比洛展开进攻。但格鲁希不能没有旺达姆，于是他命令帕若尔立即带人向利马勒推进，热拉尔带第四军即刻赶往利马勒。格鲁希本意是想旺达姆军和派去增援的艾克赛尔曼斯军拿下瓦夫尔，其他人则经过利马勒赶往圣兰伯特。

当热拉尔的于洛（Hulot）师赶到旺达姆军近前时，格鲁希命他左转到比耶日磨坊打出一条通道。勒福尔的一个营仍在比耶日试图渡河，但他们每次都被普鲁士狙击兵和炮连逐回。法军的大炮被送至勒福尔处，试图压制对岸的普鲁士人，但未成功。于洛师的到来缓解了他们的窘迫处境，代勒河两岸的战火从比耶日一直延伸到瓦夫尔河滩。于洛师在穿过泥沼、接近桥梁的战斗中损失惨重，普鲁士的炮火让他们步履维艰。

格鲁希已毫无耐心，他希望第四军余部和帕若尔军能来支援，便亲自去找，结果发现这些部队还在布鲁塞尔通往那慕尔的路上。命令帕若尔即刻赶往利马勒后，格鲁希返回了战场。在战场，他发现战斗没有丝毫进展，比耶日磨坊的桥梁久攻不下。他非常恼怒，便亲自带领于洛师的士兵向桥梁进攻，但这并不能战胜普鲁士的大炮。热拉尔将军因此受伤被抬出战场。

鉴于比耶日和瓦夫尔的进攻失败，格鲁希留下旺达姆和艾克赛尔曼斯继续战斗，他则带领热拉尔余部向利马勒赶去。帕若尔骑兵军与泰斯特师终于在天黑前抵达利马勒桥，守卫在此的施滕格尔由于疏忽没有及时封锁桥梁，帕若尔立即派骠骑团前往夺桥。骠骑兵冲破普军防线，打通了道路，泰斯特师成功渡河。施滕格尔发现法军人数众多，便弃利马勒而去，在村子附近的斜坡上守着另一块儿阵地。得知施滕格尔的窘境后，蒂尔曼派第12师施蒂尔普纳格尔和霍贝骑兵前往增援。他也意识到了交战重心是在利马勒，不是比耶日和瓦夫尔河滩，于是将所有能动的兵力调至右侧。

夜幕降临时，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格鲁希把军队推进到利马勒近前，帕若尔也填补了法军左翼。

施蒂尔普纳格尔的师现在减少为6个营，他留下1个营和1个炮连在比耶日北部的小树林后卫，其余的赶往右侧的施滕格尔师处（施滕格尔还有5个营），协助其夺回利马勒村并将法军赶回代勒河。施蒂尔普纳格尔组织了反击，2个营打头阵，3个营支援，2支骑兵中队增援施滕格尔，其余骑兵被派至后方随时准备支援侧翼行动。可当时夜色浓重，集合列队并非易事，加上地形也不明了，普军的进攻非常混乱。打头阵的普军队伍推进顺利，但突然暴露在开阔的巷道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对岸的法军狙击兵凶狠地用子弹招呼了他们。慌乱中，普军竟忘了隐蔽，结果损失惨重。普军右侧的施滕格尔因受到法军骑兵的进攻，也被迫后撤。

与此同时，在普鲁士左侧，瓦夫尔和比耶日磨坊的战斗非常激烈。夜幕非但没让炮火减弱，反而让战斗更加残酷。旺达姆全军都投入了战斗，一次又一次冲向封锁的桥梁，数次分散的进攻被普军击退。有一次，法军已推进至主桥及周围的屋舍，但普鲁士的预备队又赶来打败了法军。虽然普鲁士只有4个营，但只要旺达姆军稍有过桥企图，他们就会严阵以待。没有大炮摧毁周围的院墙，渡河行动很难成功。

在瓦夫尔河滩，河川下游的战斗并不紧迫，艾克赛尔曼斯只是在此奉命佯攻，但没有桥梁或可以涉水的滩头骑兵，是无法渡河的。

格鲁希军唯一有进展的是左翼，但也仅仅是击溃了普鲁士右翼，并未摧毁他们。战斗于23点停止，双方都做好了天亮再战的准备。远在圣让山的战斗早已落下帷幕，但格鲁希对拿破仑目前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他打算派旺达姆军渡过代勒河，了结普鲁士右翼，在布鲁塞尔前与拿破仑会合。泰斯特师夜晚在利马勒渡过代勒河，推进到在利马勒和比耶日之间的热拉尔军右侧。

蒂尔曼派人去右翼侦察，打探圣让山战斗的结果。派出的军官当晚带回了拿破仑兵败滑铁卢的消息。蒂尔曼推断格鲁希也知晓此事，料定法军会在天亮撤退甚至连夜撤退。但他没有料到的是：施滕格尔带着自己的骑兵，于天亮时分悄无声息离开了施蒂尔普纳格尔师，独自向圣兰伯特前进回到了齐滕军；列杰布尔上校的5个骑兵中队和2个骑炮连在格鲁希进攻时径自向圣兰伯特行军，19日与第四军会合。这让他不得不重新部署。这两股力量蒂尔曼是用不上了，但他始终认为格鲁希会撤退，即便19日天亮对面的法军仍在阵地（他认为那是后卫部队）。于是，他下令马维茨上校带领第8枪骑兵团和2个勃兰登堡州志愿骑兵团进攻格鲁希在利马勒的左翼，霍贝率领第5、7枪骑团支援进攻。为了填补施滕格尔离开造成的空缺，第12师向右延伸，整个前线的力量都被削弱了，只有3个营守在茹尔地区森林后备。在施蒂尔普纳格尔师左侧，第10师的6个营守卫着比耶日至代勒河一线。预备兵力由第11师第3勃兰登堡州民兵团的3个营、第4勃兰登堡民兵团的2个营和2支骑兵中队组成，他们全部在瓦夫尔城后。蒂尔曼把余下兵力部署到河滩一线，他认为这个方向只有小范围交火。为了支援马维茨的进攻，2个炮兵连（1个骑炮连、1个步炮连）向法军在利马勒附近高地的阵地开火，但法军的炮火占优势，很快压制住了他们，普鲁士损失5门大炮。

格鲁希仍不知道拿破仑已战败，他还准备击溃蒂尔曼军。人数上，他远超蒂尔曼，而且还有热拉尔军（3个师）、泰斯特师、帕若尔骑兵军（旺达姆没有听从格鲁希前一天晚上的命令将第三军推进到利马勒）。格鲁希将泰斯特、维什里（Vichery）、佩舍（Pecheux）师部署在前线——泰斯特师在右，向比耶日村和磨坊进攻；维什里师在中路进攻普军中路；佩舍师在左翼对抗施蒂尔普纳格尔。每个师背后都有1个炮连支援和有散兵护卫两侧。于洛师在中路的维什里师身后，帕若尔骑兵军面朝正在里克森萨特森林休整的普军右侧。如此这样，法军是28个营，普军是10个营。

蒂尔曼感到交战迫在眉睫，他从左侧调来1个营加固前线——这是他唯一能够调动的兵力了。双方力量悬殊，在法军重压之下，普鲁士溃败，里克森萨特森林落入法军之手。施蒂尔普纳格尔退守后方与支援他的3个营（普鲁士第11师）和2个炮连在树林后重新组织抵抗。泰斯特在比耶日的进攻遭到守卫于此的2个营的顽强抵抗，普军的4个营（隶属第10师）赶来支援他们。在普鲁士阵地最右侧，马维茨和洛特姆的骑兵占领了尚布尔（Chambre）村。

早上8点，法军滑铁卢惨败的消息传到普鲁士阵地，极大激励了普鲁士将士。他们在这消息的鼓舞下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鼓作气拿下了里克森萨特森林，不明真相的格鲁希甚至以为他们获得了增援。但滑铁卢大胜的消息对施蒂尔普纳格尔师的影响很短暂，猛冲之后，没有支援巩固阵地的他们很快又被赶了回去。9点，经过一番苦战，比耶日落入泰斯特之手。对比耶日的占领，是法军当天发出的有力一击，法军以此为依托撕开了蒂尔曼的防线。普军中路崩溃，左右两翼再无重整可能，蒂尔曼除了后撤别无选择。

10点，蒂尔曼下令撤退。尽管他知道法军早晚会撤退，但在瓦夫尔停留的时间越长，他面对的危险就越大。这时撤退可以为全军争取时间，待时机成熟他就会反扑，让格鲁希的后撤变成溃败。在骑兵的保护下，蒂尔曼下令步兵先行撤离，策佩林师在瓦夫尔进行疏散。后卫部队掩护撤退，最后停在布鲁塞尔大道上伺机扑向法军左翼。

策佩林一撤出瓦夫尔，旺达姆便立即下令在瓦夫尔和比耶日渡河直奔布鲁塞尔路，守卫于城后腹地的两个勃兰登堡州民兵营被迫后撤。步兵一路朝勒芬撤去，但在圣阿赫罗德（St Achtenrode）身后，蒂尔曼停下了脚步，组织军队进入守势。他相信自己已撤得足够远，能够掩盖反扑格鲁希侧翼的真正意图。法军停在拉贝维特，格鲁希得到了拿破仑惨败的消息。

到目前为止，18和19日两天的战斗，蒂尔曼伤亡2500人，格鲁希伤亡2200人（一说是26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