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装异服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大齐喊开了，“李晓果，你是又臭又响。”
“俺是黄金臭气，非同凡响。”
“李晓果，你出去！”侯洋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李晓果一步步逼近侯洋，“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
侯洋借势捂住嘴。
女生们从两个人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什么：“李晓果，你是故意的！”
“李晓果，你说明白，否则我就报告给司马老师！”章添行使班长的权力。
“报告司马老师又怎样？”李晓果摆出一副“我是李晓果，我怕谁”的架势。
“这是生理现象，报告校长也没用！”大齐旁边补充。
就在这时，姜老师走了进来。姜老师右脚还没有落地，马上退了回去：“这是什么味儿？把窗户打开。”
窗户已经打到不能再打的程度。
“姜老师，是李晓果故意弄的。”
“他昨天就这样。”
“为什么不报告司马老师？”姜老师问。
“司马老师有慢性鼻炎，闻不出来。”侯洋认真地说。
“当时司马老师也没在意，谁想到他是故意的！”章添说。
“是这样吗，李晓果？”姜老师一边说，一边走近李晓果，不过她立刻停住了，一股异味劈头盖脸向姜老师袭来。
“不是，姜老师！”李晓果吓得赶紧声明，他知道姜老师的厉害。
“本来就不是我！”姜老师严厉地说。
“姜老师，您误会了。”大齐赶紧替李晓果解释，“是这样的，李晓果的老爸老妈出差了，他只好在外面吃饭，昨天和今天他都吃了臭豆腐，所以才这样的。”
“是这样吗？”姜老师有些不相信。
“姜老师，我可以作证！”侯洋说。
侯洋是个特诚实的学生，从来不说假话。
侯洋这样说了，姜老师就不得不相信了，不过她还是警告李晓果：“往后不准吃那种东西，想吃回家吃去，熏你老爸老妈！”
大家苦不堪言，忍受着李晓果的非常折磨。
李晓果偷偷打量着纪阳，大家对他的“黄金臭气”反应特别强烈，为什么纪阳却无动于衷呢？刚才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纪阳竟然不用手捂鼻子了，好像有了抗体。
这一看不要紧，李晓果暗暗吃惊，纪阳的鼻孔里塞了两个棉花球。
原来如此。
“看什么看？”纪阳小声提醒，“姜老师可注意你多时了。”
李晓果身子一哆嗦，立即坐正。
一下课，李晓果找到了大齐：“大齐，大齐，不好了，不好了……”
“你离我远点儿！”
这次李晓果没有听大齐的话，而是跑到近前：“坏事了！”“坏事了？”
“怎么坏事了？”
“坏什么事了？”
……
男生们围住李晓果，七嘴八舌地问，暂时忘了他身上的臭味。
“纪阳用棉花球堵住了鼻孔！”
男生都不做声了，这样下去事情就要泡汤。
“实在不行把棉花球抠出来！”侯洋提议。
这个办法好是好，却没有人敢实施——女生能放过他们吗？
“如果不及时想办法，功亏一篑啊！”李晓果惋惜地说。
“这好办，继续发挥你的优势，你不是号称”黄金臭气“吗？有通七窍之功吗？到时把棉花球顶出来。”
“可我的功力不够啊！”
“你的功力够也顶不出来！”侯洋认真地说。
“傻瓜！李晓果要继续制造黄金臭气，到时棉花球也不顶用。”大齐纠正他。
“原来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我早就准备好了。”
侯洋从身上拿出一袋豌豆，他怕李晓果吃得少，所以事先准备的。
又有几个男生拿出了豌豆。
为了能把纪阳的棉花球顶出来，李晓果开始猛吃豌豆。
“水！”李晓果边吃边提要求，“最好是可乐，冰镇的那种。”男生团团围住李晓果，他这边吃碗豆，那边有人拿着可乐，待遇不亚于王子。
李晓果狂吃了一阵豌豆，上课时间也到了。
李晓果刚坐了一会儿就感觉肚子不舒服，叽里咕噜地乱叫。
“报告姜老师，我要上厕所。”
姜老师奇怪地看了李晓果一眼，她有些怀疑李晓果，不过还是答应了。
过了半天李晓果才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就又举起了手。姜老师看见了，没理李晓果。李晓果不得不始终举着手，一脸焦急。
看见李晓果一直举着手，姜老师不情愿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上厕所。”
“你怎么老上厕所？快去快去！”姜老师不耐烦地说。
李晓果一溜烟儿跑出了教室。
李晓果就像掉进了厕所，十分钟过去了才慢腾腾地走回来。
姜老师本想多批评李晓果几句，可一批评他就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姜老师特别珍惜时间，她不但珍惜自己的时间，还珍惜别人的时间。于是李晓果躲过了批评。
谁知李晓果根本不识趣，第三次举起了手，而且还举得高高的。
姜老师装没看见。
“李晓果，姜老师生气了！”纪阳提醒他。
李晓果没听，始终把手举得高高的，情况不允许啊，他不去厕所，很有可能就要……还是不说为好。
半天过去了，李晓果坐立不安，一脸痛苦，满脸汗水。
“你把手放下！”姜老师严肃地对李晓果说，“一节课时间都浪费了，多可惜啊！”
“老师，我，我……”李晓果双腿夹得紧紧的，脸色涨得通红，他发现自己稍一不坚持，排泄物就会倾泻而出。不能等了，绝对不能等了！李晓果撒腿向外跑去。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姜老师气得无话可说。
大家看见李晓果狼狈的样子，哄堂大笑。这一笑不要紧，臭乎乎的空气也没了。
直到下课，李晓果也没有回来。
“哇，这家伙是不是掉进厕所了？”侯洋幸灾乐祸地说。
“李晓果嫌自己功力不够，大概去厕所练功了！”巴奇哈哈大笑。
“李晓果准备当超级臭弹！”大齐也不放过这个机会。
……
男生把李晓果狠狠地诅咒了一通，仍不见他的影子。
“会不会出事了？”大齐不安地说，“他可吃了很多豌豆，又喝了冰镇可乐。”
大家都预感事情不妙。
“我去看看！”
侯洋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妈啊，李晓果变成了裸体人了。”侯洋哈哈大笑，李晓果又有了婴儿的习惯，拉到裤兜里了。
“啊？”
“哈哈哈……”
有惊讶之后随之放心大笑的，有一听到就像捡了天大的便宜，笑得前仰后合的。
笑过之后，大齐才想起李晓果还在厕所里。
“喂，谁有多余的衣服？”
“哪儿有多余的衣服啊？”
正是最热的时候，大家根本没有多余的衣服。
没有衣服，李晓果是没有勇气走出厕所的。
“侯洋，你不是还有一身运动服吗？”
平时，侯洋为了能踢球，每天都带着一身短衣短裤，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练习，他也就没有带。
“怎么办啊？实在不行让学校的大喇叭广播一下，看谁有多余的衣服。”侯洋建议。
“你还嫌李晓果丢脸丢得少啊！”
“我这里有个跨栏背心，再有件裤子就可以了。”巴奇说。
“我想起来了，我的校服在教室里！”
侯洋的裤子穿在李晓果身上就像裙子。李晓果管不了那么多了，裙子也能遮丑。李晓果穿着侯洋的裤子、巴奇的跨栏背心，奇装异服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晓果，你去非洲了？”
“李晓果，你这是哪个民族的服饰？我翻遍了字典也没有找到啊！”
“李晓果，你这身打扮演小丑最合适了。”
……
男生们拿李晓果寻开心，李晓果却一言不发。再一看，他脸色苍白，身子像散架了，走路动摇西晃。
“李晓果，你没事吧？”
“李晓果，你不是练‘黄金臭气’吗？怎么越练身子越虚啊？”
“李晓果，你走路怎么老是画圈啊！”
……
李晓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